2022年11月6日晚7点，山西票号研修班第五讲于主楼205如期开讲。山西大学、河北大学、山西财经大学、河南大学特聘教授孟伟作了题为《山西票号的金融经营六要素之“分号经营,总号核算” 》的讲座，来自山西大学、河北大学、山西财经大学等60余名师生共同参加了本次活动。活动由山西大学历史文化学院杨波老师主持。

本次讲座主要分为两个部分。第一，对票号六要素之二 “分号经营，总号核算”进行深入讲解；第二，与会师生交流学习体会。

图1：山西大学线下学习现场

山西商人合伙制是根据山西地区的民间习惯法形成的制度，普遍适用于山西地区的商人。山西票号因合伙制确定经济主体，采用“分号经营，总号核算”的经营方式来展开经营活动，除此之外，票号六要素还包括“书信经营”“龙门账”“本平创设”“标期制度”。票号经营延续的关键是持续性利润收入，所以利润的来源与构成是研究山西票号的最根本问题。孟老师指出，总-分号制度是票号经营活动展开的关键，可从以下几个方面深入理解。

1、票号的经营模式

经营模式是通过设分号的方式来实现商人的白银空间运动，并以此赚取利润。分号从总号领取资金到其他城市码头开设分号，分号设址只需要两个或两个以上地点相对应，就可以展开经营。分号设址码头和数量，需要与中国特色的季节性农耕文化与城市区域之间的往来需求相对应，扩展业务量，保证票号的持续性经营。

但这一制度并不适合所有行业，以棉花、茶叶商人为例，清代早期的棉花、茶叶等长途贸易，商人需要在不同的城市完成采购、运输、销售，这些城市并不是分号所在地，而是产销链条上的一个环节。

2、票号的利润来源

票号利润来源主要有得期、得利、得费，是存款、放款和汇兑的有机结合。这一业务的详情在信稿中完整清晰的展现出来。

图2：《蔚泰厚光绪十三年至十四年济南去信京师信稿》选页

3、城市之间的关联性

孟老师指出，票号信稿就是城市之间关联程度的反映，暗含清代城市区域之间商品流通与货币流动的关系，还有商业和金融之间的关联性，通过流动量可以看出城市之间的关联程度。比如，商品输入必然有货币的流出，相反商品流入即货币输出。对票号而言，只涉及白银的流动，与之相对应的是商人。孟老师认为，货币与商人之间的经营活动，暗含着复式簿记“有借必有贷，借贷必相等”的会计思想。

讲座第二部分是与会师生的交流分享，主要集中在以下两点。

第一、对民间文献的研读感受。多数高年级硕博士和老师都认为需要对文献进行基础录文工作，首先解决识读问题。山西票号作为“冷门绝学”，其研究门槛较高，需要众多学科背景知识作为支撑。一定要广读文献，对其有整体认识，再通过个案研究加深对文献的解读和利用，做到先广而后精。同时还有同学提到了田野调查的重要。对民间文献的研读不能只坐在书斋里，而需要到实地去感受和体验，可以帮助我们更好的解读文献和研究问题。不能陷入文献，应该跳出文献以整体视角看待问题，避免碎片化研究。

第二，方法论问题。来自各个高校的学生并都不是研究山西票号这一课题。但是通过几次共同学习，将方法论问题进行反思和总结。有同学指出通过该研读山西票号文献与其他商人文献，票号文献的规范程度更好，并且可以帮助自己理解其他的商人文献。另外对于历史问题研究，不局限历史学方法，立足历史事实，可用经济学、金融学、会计学理论方法去思考历史学问题，交叉学科更能帮助我们以新视角去看待问题。

通过本次课程，孟伟教授就票号“分号经营，总号核算”这一要素，对票号的经营模式、利润机构，分号设址以及城市码头等问题进行了详细讲解。结合前四次的合伙制，同学们对票号有了进一步的认识，还引发出了许多相关联的问题思考。讲座结束后的师生交流分享，也给一年级的同学们在研学道路上提供了一些借鉴经验。